“在看什么?”
沈知礼转头,发现卷耳正站在门口,不知看了多久。
她刚下朝会,一身宫装未脱,脸上应是上了脂粉,整个人看着更加清冷。
可偏她笑意浅浅,让人想起十月里北栖山上漫山遍野的红叶。又让人想不自觉地亲近。
卷耳走到沈知礼旁边的铜镜前,织锦裙摆熠熠泛着光,盛装的人对着镜子看了看,里面映出她一张芙蓉面。
卷耳漫不经心地问他,“本宫好看吗?”
沈知礼目光落在她脸上。
许是为了多几分威仪,朝会前,她眉眼总是会刻意勾勒过,眼尾微微挑起,多了凌人之意,施了脂粉的脸上愈发美的无暇,唇上朱红欲滴。
没有人能说她不好看。
沈知礼表情有一丝细微的变化。
卷耳自然注意到了,她勾唇,转头看着他手边那个木头匣子,“你在看它?”
沈知礼低低‘嗯’了一声。
卷耳目光带了点怀念,“给你打开看看。”
她伸手在妆奁的小抽屉里摸了摸,找了把钥匙出来。
木头盒子长久地放在桌上,颜色已经有些褪了,她细白的手指搭在上面,对比鲜明。
卷耳开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