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沈知礼,头靠在他腿上,“帮我把凤冠摘了。”
    她脖子真的要断了。
    沈知礼回神,看到伏在膝头上的人。
    乖顺的很。
    他十指白皙在她黑发间游走,拆了一堆卡着凤冠的小钗,那金疙瘩总算被他摘了下来。
    足金打的凤冠,是沈知礼找的师傅。
    这上面每一颗珠翠都是他亲自挑选,沈知礼想象过无数次卷耳带上它的样子。
    如今见到了,是真的漂亮。
    卷耳脖子一轻,她趴在沈知礼膝上也不动,轻轻笑了笑。
    沈知礼手指顺着她的长发,低低道:“起来,交杯酒还没喝。”
    顿了顿,卷耳起身,眼睛对上他,“你记得倒是清楚。”
    她亲了亲他的膝盖,沈知礼霎时僵住了身子,脑子里仿佛炸开烟花。
    卷耳没注意,她站起身去案台上斟好了酒,走过来递给沈知礼一杯。
    沈知礼刚要接,谁知卷耳突然撤了回去。
    “?”
    “你记得那坛梨花酒吗?”卷耳又把手里的酒杯放回去,“我们去喝那个好不好。”卷耳水眸里澄澈,冲着他软乎乎的笑。
    “好。”沈知礼应她。
    她说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