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楼高耸入云,带着高处不胜寒的戾气和冰冷。她也不进去,就在公司门口停着,拿着手机给裴津渡打电话。
“怎么了?”裴津渡放下手里的资料。
“下午有空吗?”卷耳调小了电台的声音,笑着问他。
裴津渡扫了眼日程表,“没空,但是你有需要,我随叫随到。”
懂事的很。
卷耳笑了,“那行啊,我在你公司楼下呢,你下来吧。”
他干脆道:“好。”
十分钟,裴津渡拉开车门坐进来,“你怎么过来了?”
“带你去医院。”她语气淡淡。
裴津渡唇边笑意一瞬间僵硬。
“你知道了?”
“嗯。”
“害怕?”裴津渡转头看她,目光漆漆。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你见我怕过什么吗?”
裴津渡抿唇。
卷耳开口,“怕的人是你。”
“你只是生病了。”她驶入车道,不怎么在意地说,“有病就治呗。”
她说,有病就治呗。
跟卷耳在一起,再严肃的事情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儿。
裴津渡脸色好了些。
全方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