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金恍然,“是。”
卷耳坐在店里百无聊赖地拨着算盘,鸣金在通往后堂的幕帘后。
过了快两个时辰,一辆精致华贵的马车停在门口。
瓷碗里还有几颗晶莹的紫葡萄,卷耳指尖捏起一颗,抬眸时,一双明眸和来人对上。
只一眼,卷耳就垂下了眼睛。
这张脸可比奚鹤卿差远了。
那人风度翩翩地做了个揖,“沈姑娘?”
沈府上午莫名其妙的认亲,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是给他们拉人替嫁所找的借口。
这人这样说,像是存心给卷耳找不痛快。
毕竟,谁愿意嫁给个阉人呢。
卷耳拿着帕子净了手,看了眼他身上昂贵布料,起身笑道:“阁下是官爷?”
来人自认为很有风度的勾起个笑,油腻腻的声音让卷耳有些脑袋疼,“姑娘慧眼。”
她头上盘着夫人发髻,来人却一口一个姑娘,也不知是在给谁没脸。
卷耳也没有让他去后堂坐的意思,只是疏离客套的笑,“官爷来我这铺子可是有事?”
徐兆上上下下扫着卷耳,目光在她纤细腰身上停住,眼睛里泛着鼠光,“我家主子知道,沈姑娘对这桩婚事自然是憎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