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迷了太久,脸瘦成了巴掌大小,奚鹤卿虽然每日吩咐人准备许多滋养补品喂给她喝,可到底有些杯水车薪。
    从前缎子一样的长发也有些枯,奚鹤卿的眸光有一瞬的放空,又重新聚焦在她苍白的脸上。
    “卷卷,偃月楼快建好了,等你醒了我们便搬进去。”
    “不知你会不会喜欢。”
    “城南的芍药都开了,上巳节也快到了。”
    “你的水果铺子,我留给了水一兄弟两个,也不知你醒来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他神色温柔,想到这又笑了笑,“知你爱吃果子,我便存了许多,如今冬日里也可让你尝个够的。”
    “可这果子不能多吃,我知你惯来不喜那套不食不时的规矩,你答应我,只尝个新鲜便好,嗯?”
    鸦黑发间只带了两只碧玉簪,奚鹤卿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情不自禁地凑近。
    在触到她唇瓣的前一刻,奚鹤卿停下。
    哪怕她睡着,他依旧不敢冒犯。
    那个很温柔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温柔缱绻,带着十二万分的珍惜与爱恋。
    奚鹤卿闭眼,感受着胸腔内撕扯的疼。
    蓬莱的天暖的早,偃月楼建成后,卷耳依旧没醒。
    奚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