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婆婆出门时给两人照明用的。不慎明亮的气氛里,二人之间像是横亘了堵无形的墙。
他面色沉静却不寡淡,卷耳忍不住又看了几眼。
不知过了多久,在卷耳以为严追又要换一套说辞劝她离开时,才听到他低低一句妥协。
“那你……便留下吧。”
卷耳松了口气。
……
……
严追身体不好,与卷耳说了会儿话便用光了攒了一天的精力,待他仓促睡下后,卷耳才推开房门,脚步很轻的来到后院。
严家不大,只有两间泥石堆砌的小屋,后院东边的空地栽着些蔬果,依着墙壁底下起了锅灶,如今正冒着袅袅的炊烟。
卷耳会的不多,她不好多用术法,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竟然是熬汤的艺技了。
灶台下是燃的正旺的枯枝,暖意扑在两人身上,严婆婆佝偻着腰,看着卷耳利索娴熟的动作颇为开心,“孟姑娘这汤熬的真好。”
熬汤的活她做的利索,一看曾经便是做过许多次的,能吃苦的姑娘心地善良,也能更好的照顾小追。
方才卷耳自称姓孟,严婆婆便如此称呼她。
卷耳把汤撑出来,闻言弯唇,“您喜欢,我便天天给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