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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桃抬手扯了下背包肩带,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
强撑一口气后,陶桃跟蔫儿了的花一样,躲在闺蜜李露家,闭门不出,整整一周。
这一周里,用李露的话说,跟个神经病一样……
要么盯着手机来电不停亮起,再暗灭。要么躺在床上从白天睡到晚上,把她家客卧睡成猪窝。
要么摆弄一个麦克风,对着电脑一会儿娇滴滴地“嘤嘤嘤~”,一会儿粗声粗气“嘚!妖孽哪里逃!”……
终于在第七个夜晚,李露受不了她颓废的样子,冲进客房。
“妞儿,你是要离婚,远离渣男,脱离苦海开始新生活,做钮钴禄陶,”她把陶桃的耳机摘下,“而不是十几岁小孩子玩失恋!给老娘振作起来,出去浪!庆祝单身!”麻溜儿地关掉她面前已经发烫的电脑,把她拖出屋子。
当陶桃穿着冲锋衣和登山鞋,如老牛般喘着粗气,站在S市郊的旅游景区矾山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爬上来了。
她不自觉又想起,自己无数次被韦政生拉硬拽都爬不动,最后都是由韦政背上山顶。
山顶风很大,呼呼吹得耳朵生疼。
陶桃俯视脚下的云海,徒生所有烦恼不过如此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