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着消失。
只有手腕上残留的痕迹证明今晚的惊心动魄。
“你太没义气了,怎么不救我走?”沈棠初洗完头,生气地给钟辞树发消息。
他回消息一向很慢。
这是沈棠初最佩服他的一点,这人对手机没有依赖,可以一个礼拜都不看。
这次他的消息却很快跳出来。
沈棠初看了眼,脸色倏地凛然。
——“因为你看起来很想跟他走。”
-
如果说搞艺术的都有颗敏感的心,那项希尧这种搞钱的,就只有一颗没情调的心。
周日下午,项希尧一天的工作结束后,他专门去学校接沈棠初。
夏日时节,蝉声绕着参天大树不绝于耳,听久了有些耳鸣。
项希尧看见自家侄女走出来,撑着把遮阳伞,慢慢走到车边,脸上热出淡淡的绯色。
她生得白,皮肤娇气,别人都是晒黑,她晒着太阳会发红,严重了就脱皮。
从小就是个难伺候的主儿。
偏还生了个慢性子,矜持得很,非要慢悠悠走。
“腿折了吗?跑两步能把你怎么?”项希尧嘴角一扯,表情是一贯的不耐烦。
沈棠初不紧不慢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