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最终温暖我的大脑。
他的血,进入我身体的每一处。
这是真正意义的骨血相融,我的身体里永远都留有萧逸的一部分,他在我的血液里颠簸流淌,在我的灵魂中翻涌苏醒。
从此他的生命与我的生命,捆绑纠缠,颠沛流离,至死方休。
他这一生,都是我的。
眼前血色晕开,我握着萧逸的手,一丝都不肯松动。来不及咽下去的血珠残留在唇瓣,嘴角血渍糊开一团,我突然松开牙齿,轻声问萧逸:“逸哥哥,你真的克我吗?”
长久沉默。
他轻轻开口:“我不知道。”
银白月光落进头顶浓密的树叶缝隙,哗啦一下子,落得支离破碎,被切割成无数道光斑——落在萧逸的肩膀,落在他高挺的鼻梁,锋利的薄唇,最终落进萧逸的眼睛。
他半跪在我身前,脸色越发苍白,苍白得惨烈,几乎快晕倒。
越过他的肩膀,我仰望他背后,月亮是罕见的蓝色,高高悬挂在浓郁鼎盛的夜色之中,闪烁着幽深静谧的蓝色光泽。
一道永恒而悲伤的颜色。
或许从来就没有什么蓝绿蝴蝶,有的只是那轮蓝色月亮。
从此我只喊他逸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