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都感知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本来还在一旁咬毛线球的它霎时停下,一动不动的睁着黑黝黝的眼睛望着客厅的两人。
祝丞结从来没对她红过脸。唯一一次对她生气,还是她去宋天意的律所实习被劝酒,他来接她回去而她硬要对着干时,唯一一次。
可是他现在这样子,隐忍着怒火将发未发的样子,令连枝感到无措,恐慌,只能垂下眼眸无力地看向别处。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居然还能压下怒意,耐着性子问她:“什么时候决定的?”
申请学校至少是在去年,签证下来至少一个月,也就是说,她早在至少四个月前,就在计划这件事。
“为什么……没跟我讲?”他的声音那样沉,或许是因为太过惊异,太过意外,甚至有些茫然。
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连枝紧咬着轻颤的嘴唇,却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怎么说?说什么?说你等我一年?她凭什么有这样的信心?
还是说,分手?
“说话。”他凝视着她,她低着头,指甲掐得自己生疼。“说话!”他的声音陡然拔高,连枝一眨眼,眼泪就落了下来,她的下巴控制不住地抖,却依旧紧咬着下唇,怕一松开,就会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