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走远了些。
    电话那头倏然安静许多,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唐进余始终沉默,对面也许久不说话,高跟鞋踏在地上,一声接一声地响。
    不知过了多久。
    大概终于找到合适的“通话地点”,四下无人,适合叙旧。
    聂向晚这才开口。
    “进余,”她说,“真没想到我们也有今天。难得跟你打个电话,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们需要说什么吗?”
    唐进余冷声道:“你最好适可而止。”
    “我?适可而止?”
    聂向晚道:“我都不知道我做什么了让你这么大火气。明明不是我故意要撞见她,是她自己找上我外公,请我外公吃饭。我和周……我来接我外公才碰见她。你在冲谁发火?”
    “你完全可以装作不认识她,还非得把过去全揭出来。你什么居心你自己不知道?”
    “我能有什么居心,老熟人,老朋友,一笑泯恩仇啊,我什么居心。”
    聂向晚笑了:“而且什么叫牵扯进来?让她跟我外公拉近一下关系,不是为她好?她一个丁点大的小老师,我还请她到家里来吃饭,如果不是看在认识的份上,你觉得她也配?”
    “聂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