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之类的。你妈妈应该没有跟你爸说过我的事吧?你就,反正找个理由敷衍一下。何况我们的确没什么。”
“……”
“我们都这么大了。”
艾卿轻声说。
手伸出去,像是要拍拍他的手背,然而最终却也只规矩地落在肩上,不轻不重地拍了几下。是安慰,也是规劝,她说:“总不能还以为扭头就走、避而不见可以解决所有事吧?”
这种处理方式当然是理性而平和的。是成熟的。
只是把像唐进余这种,生下来就不需要看别人脸色生活,凡事只需依心而行的人,大概永远也学不会如何心甘情愿地向生活低头。
毕竟,哪怕当年创业最落魄的时候,前一天晚上喝酒喝到抱着马桶大吐特吐,第二天,他还能够面不改色地向那些一同奋斗的兄弟许诺三倍五倍十倍的工资。他连“低头”都是菩萨垂目,带着一种似是而非的悲悯——是以,老天爷仿佛也都偏爱他,或许间或有些龃龉,说到底,他总归是事事顺心如意的。
但,比之于他十年如一日的决断和不管不顾,艾卿却有更多需要考虑的事。
“那我先……”
她转身欲走。
心想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