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失控的列车驶出轨道,急速坠落进悬崖。身体上的痛苦令她失眠,白天困晚上清醒,一天不吃东西撑到凌晨,饿到不行了开始跌跌撞撞跑下楼发疯一样进食,她吃到满嘴血腥味,吃到坐在厨房的瓷砖地板上嚎啕大哭。
万岁十七岁时的精神世界逐渐崩塌,成了医院的常客,无论何时何地,她只要照一次镜子就恶心一次,憎恨自己厌恶到趴在马桶上干呕。
直到……直到某一天。
总而言之,万岁花了很多年才把自己的身体调养好,即便如此有些器官的损毁程度与身体记忆还是无法挽回。现如今她每天最晚十一点半熄灯,睡眠质量时好时坏,但是固定凌晨三四点会醒一次,然后继续睡,在早上八点醒来。
安稳觉的概念对万岁来说可望而不可即,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的体验更是高二后就没有过。她眯着眼找到拖鞋后往外走,打开自己的房门发现侧卧房门大敞,书桌整洁,床铺也是理好的样子。再往餐厅走,桌上放着煎好的馒头片与太阳蛋,旁边小碗里洗了几粒圣女果。
她其实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一天只吃两餐且往往从中午十一点后开始,要么随便煮碗面烫个青菜,滴点酱油对付,要么煎个冷冻库现成的手抓饼夹青菜,实在想不出来或者懒得做就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