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之慢动作的眨一下眼皮子,“可不能这么说,”他笑了一下,“要不然人家说我们霸道,排外。”
    他今晚忽然提郑海,孙尚德自然心里奇怪,“怎么突然说起来他?”
    “我话还没说完呢,”程深之挑了挑眉。
    孙尚德拱手,“您说您说。”
    程深之本来想说,我们不是霸道排外的人,也是不能任由一个外地人欺负,传出去老脸都不要要了。
    话到嘴边没说出口,程深之知道的孙尚德的脾气,出了名的护犊子,就两人打小的情谊,如果让孙尚德知道郑海不把他程深之的老婆放在眼里,估计得使劲收拾郑海一番。
    前几年程深之没定性的时候,做事也是这么不计后果,只图一个爽快,许是这几年大风大浪经历多了,性子越来越沉稳,就越发不喜欢得罪人了。
    志同道合的朋友就深交,话不投机的一笑而过,多了大度,少了狠厉。
    程深之到地方,从孙尚德车里下来。
    外套没脱,搭在手臂上,进门一片昏暗,他抬手把灯打开。
    最近程深之把家里阿姨辞了。
    他公司事情多,十天有九天晚归应酬,唯有的一天不应酬,基本是回程家吃饭。
    阿姨留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