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后颈皮一麻。
    “谁?”
    没有人回答。
    她左右看了看,施孤台前只有她一人。
    “见鬼了。”
    她嘟哝一声,又觉得可笑。
    自己不就是鬼吗?
    街边茶肆传来阵阵吆喝。
    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说得口沫横飞,“当今之世,我最唾弃的人,就是时雍。”
    他列举了时雍数桩惊天动地的大罪,折扇敲得啪啪作响,“这样寡廉鲜耻的妇人,当何罪哉?”
    “千刀万剐不为过!活该剥皮抽筋下油锅。”
    “贱妇作恶多端,下诏狱都便宜她了。”
    “……”
    “听说那些兀良汗人,是为了时雍而来?”
    “唉!太平日子过了快四十年。这天下,又要不得安生喽。”
    说到时雍的艳事、恶事、丑事,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哄闹不止。
    一个女人能让顺天府百姓谈起来就咬牙切齿也是不容易。
    时雍走过来倚在门板上,听得开心。
    一群蚂蚁在搬家,从门槛下排队经过,时雍挪了挪位置,刚准备转身,人群里便传来一声巨响。砰!有人倒地,有人失声尖叫。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