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药香味儿,清雅怡人。赵胤换下了那一袭让人看到就紧张的飞鱼服,也没着官服,一身黑色锦袍,看上去丰神俊朗,风华矜贵,周身却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情性皆凉。
    时雍将他神情看在眼里,连忙施礼。
    “民女给大人请安。”
    赵胤面色无波,手上茶盏轻放几上。
    “买银针做什么?”
    “练针灸。”
    话越少,越不容易出错,且阿拾也不是多话之人,时雍酌情减少了自己的语言分量。
    赵胤眼波不动,看不出有没有怀疑她。
    “无乩馆有银针。”
    “大人身子贵重,民女新想到一个行针的法子,便想先在自个儿身上试好了,再告诉您。”
    赵胤冷眼微动,“你祖上传下来的行针法子,竟不如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阿拾的针灸是祖传的吗?
    宋长贵一个仵作,不像会针灸的人呀?
    阿拾哪来的“祖上”?
    时雍恭顺地低头。
    “回大人话,民女见大人的腿疾久不能愈,一到阴雨天便饱受病痛折磨,内心实在难安,便生了些心思,虽不敢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绝不能辱没了祖宗。”
    赵胤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