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古板又正直的人,凡事讲规矩。衙门里不让他见女儿,他便没有来见,只托人给阿拾带话,让她好好待着,大人自会有主持公道,便没了音讯。
长夜漫漫,狱中阴冷又潮湿。
时雍倚在墙上,百无聊赖地按脑袋。
好不容易熬到亥初,月上中天。
牢门传来声响:“阿拾。阿拾。”
周明生小声叫着她,高高举起手上的竹篮。
他在府衙做了两年捕快,又是个油嘴滑舌的主儿,路子野,混得开,牢里熟人也多,给了十个大钱给司狱司的看守,就把酒菜拎了进来。
“我娘做的,让我拿来给你。”
时雍在脑子里搜索着周明生的娘。
那是一个面容和善的妇人,很是同情阿拾。
“多谢大娘。”
“我娘说你是她看着长大的,不信你会杀人。”
周明生将竹篮上的白棉布掀开,把里面的东西端出来——
清粥小菜,几片切得薄薄的肉放在上面。
周明生咽了口唾沫,递给时雍。
“你爹去找府尹大人了,定会给你个说法。你先填饱肚子再说。喏,还有米酒。我娘说了,喝几口好入睡,不会胡思乱想。哼,待你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