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往掌心一合,摆摆手,阖上眸子。
    “既然不肯说,滚吧。”
    这是何意?
    不肯说就滚,
    说了,就能不滚吗?
    周明生还没听懂,就被两名锦衣卫像丢沙袋似的丢出了无乩馆。
    大牢里的时雍还没有入睡,看到他脸肿得像个刚下刀的猪头,很是诧异。
    “你这是遭贼了?”
    “我这是被打得,被他们打的。”
    周明生摸着肿痛的脸,眼巴巴地看着她,嘴被布巾塞得红肿起来,像含了两根腊肠,一句话含糊不清,凄凄惨惨。
    “我是来给你告别的。我得罪了锦衣卫就快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可怜我上有老母,下有……下啥也没有。呜!”
    时雍:“??你没把我的画送到无乩馆?”
    “送了。”周明生说着抹了抹眼睛,“就是我那箭术太出神入化,一箭就射中了大都督的鸟。”
    一箭就射中了大都督的鸟?
    时雍古怪地看着他。
    周明生哭丧着脸,“不过我没出卖你。你别怕。”
    时雍挑眉,“你没说我让你传信?”
    周明生坚定地摇头,“我宁死不招,才会被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