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原的连累,慌不迭地低头请罪。
    “卑职奉命提人时,被徐大人支去吏舍办签押文书。也怪卑职见识浅薄,竟不知顺天府衙里有这么多规矩,也不懂徐大人为什么对我锦衣卫要办的案子,这么上心?”
    徐晋原一听这话,脸都白了。
    魏州此人看似无害,却泼得好大一盆脏水,这不是暗指他不把大都督放在眼里,私自插手锦衣卫的案子吗?
    锦衣卫办的案子,除了皇帝交代的,便是涉官案件。
    恰恰够砍他脑袋。
    他一颗脑袋不够砍,随便罗织个罪名,只怕一家老小都保不住。
    “大都督恕罪。”徐晋原双袖一甩,扑嗵就跪了,“宋阿拾是水洗巷张家灭门惨案的人犯,刚在府狱里又夺了牢头腰刀,砍杀十数人,状若疯癫,下官实不敢将此等凶犯轻易交到魏千户的手上……大都督,下官断无私心啦!”
    赵胤一言不发,慢慢走向时雍。
    仿佛过了一千年,又或是一万年,他那双近乎无尘的黑色皁靴,终于站到时雍的面前。
    “为何不报本座名讳?”
    “报了。”时雍缓慢抬起受伤的双手,眼皮似有千斤之重,“夹得更厉害。”
    赵胤转头看向徐晋原,脸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