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他根本不会管,更不会漏夜前来。
    “无乩啊。”甲一叹声:“你知道锦衣卫办事,多少人盯着?多少人盼着你出点事?尤其这个节骨上,出不得半点差池——”
    赵胤眼皮微抬,“原来你并不老实。”
    甲一:“??”
    “锦衣卫有你多少探子?”赵胤脸色不变:“看来给你通风报信的人,不少。”
    “少打马虎眼,我俩到底谁问谁?”甲一哼声,虎着脸,“兀良汗来使的意图你很清楚,说是赐婚,不如说逼婚。长公主的意思……”
    甲一顿了顿,声音压低。
    “想必你已经知道。长公主内心不愿与兀良汗为敌,陛下敬重长公主,为了她的想法,连怀宁都愿意牺牲。因此,若非万不得己,你不要轻易挑动这根弦——无乩,谁把这弦拉断,惹下的就是滔天大祸。”
    赵胤看他:“是长公主让你来传话的?”
    “没有。”甲一垂下眼皮,“长公主分得了轻重,什么也没有说。兀良汗来使前两日倒是送了拜帖来,想来看望长公主,再去后山拜祭——那座衣冠冢。长公主拒了,但这两日,我看她心绪不宁,夜灯总是亮到天明。”
    话说到此处,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