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恐地上前,朝宝音轻轻福身。
    “长公主殿下,民女虽说出生微贱,自幼受阿爹教养,又得师父垂怜,授业解惑。身为女子,民女不求好前程,没有大出息,只愿清清白白做人,骗子一词是万万担不得的。请怀宁公主收回这话,不然,民女无颜见家父,更妄为师父的徒儿,今日怕是……活不成了。”
    她自称微贱,扯上孙正业,便是料准了宝音看不惯这种欺压之事。
    可惜,怀宁白活了这些年,往常又嫌弃皇陵湿冷,不爱来探望皇姑母,对宝音的性子还不如刚见面的时雍了解。
    时雍这一番说辞,看上去唯唯诺诺,却是字字逼她道歉,分明是以退为进,偏偏她还一脸惶恐,装得是可怜又坚强,委屈又畏惧,怀宁看她如此,气得怒火中烧,对她痛恨之极,哪顾得看宝音什么表情?
    “你个贱妇反咬一口,你是什么身份,我姑母又是什么身份?你在这大放厥词,是料定我姑母心善不会罚你是不是?我告诉你,这里不是无乩馆,没得赵胤护你……”
    “怀宁!”宝音听不下去了,“住嘴!”
    怀宁大惊失色。
    她不明白,分明她才是委屈那个,为什么姑母会训斥她,这胳膊肘往外弯,还当她是亲侄女吗?转头,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