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原便是其中一个。徐晋原刚从外地入京做京官的时候,家贫如洗,租了我家堆家杂物的棚户居住,一家老小挤在两间小房子里,不够嚼头,极是艰难。我父亲看他家儿子姑娘可怜,时常让下人拿了米面去接济。”
时雍抿了抿唇,“后来呢?”
石落梅咬牙,往事激发的愤怒让她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后来徐晋原步步高升,官越做官大,置了宅子,买了良田,纳了美妾,日子风生水起,大抵是受我家恩惠过多,羞于将贫贱的往事示人,搬离我家前留了些银子,都不曾当面向我父亲道谢……这也就罢了,我父亲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会恩将仇报,痛杀恩公一家,。”
“你是说?他后来杀了你全家?”
时雍脸上的同情适时传达到石落梅眼里。
她短暂失神后,摇了摇头。
“不是他动的手,但与此无异。”
时雍看着她不说话。
石落梅身子都颤抖起来,轻声说道:“那一年,我哥哥犯事,祸及全家。好在父亲昔日行善积了福德,早早就有知情人通风报信,我们举家避祸,逃离京城……哪知,徐晋原这个狗官,竟派人追了上来。将我全家缉拿——我的父亲一怒之下,怄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