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面部毁损,看不出长相,只依稀能分辨出是一个人,是个男人。
    他不像被人杀害的,
    好像是遭到了野兽的袭击。
    脸被咬烂了,身上的衣服也全都咬成了碎布,散乱地堆放在地上,手、脚,身体到处都有被啃啮的伤痕,最可怕的是他的嘴。
    或者说,他已经没有嘴了。这个人的嘴唇早已不知去向,嘴的位置像一个血窟窿般大张着,里面没有舌头。
    “天……”
    娴衣长长抽气一声。
    “是什么东西咬的?”
    时雍没有吭声,低头从柴堆里捡起一块腰牌,
    脸色倏地一变。
    “兀良汗使臣?”
    发出这句话的人是娴衣。
    她平常的冷静这一刻悉数不见,一张脸变成了紧绷的状态,声音都微微嘶哑。
    “怎么会这样?”
    时雍没有说话,再次在弯腰在柴堆里寻找。
    “夫人。大人回来了。”
    灶房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刚才他们进来时,时雍让两个侍卫守在门口。
    这会儿听到侍卫的声音,她呀一声,像是刚回过神似的,飞快地把令牌塞到娴衣的手上,搓了搓脸,惊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