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渴,想起来倒盏凉茶喝,身子刚坐床上坐起来,还没有寻到鞋子下地,只觉床前有一道浓重的黑影,极为逼压——
“谁?”时雍条件反射地轻叫一声,伸手抽出枕头下的匕首,只听那人“嘘”一声。
“是我。”
哐当,匕首落地。
时雍心里悬着的大石头落了下去。
可转眼想到他的可恶,又恨不得捡起来捅他一刀。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会吓死人的知道吗?”
“我刚来。”赵胤声音有些沙哑,一听便知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时雍皱眉,“为何不点灯?”
“不想被人察觉。”
这么说,庚一他们都不知道他到了蓟州?
时雍将床头一盏油灯点亮,再偏头,吓了一跳,
他身着甲胄,没戴头盔,黑发束了起来,那张俊朗的脸上肉眼可见的憔悴,似乎就瘦了许多,下颌上冒出了青葱的胡须,少了艳美的容色,更添英武和男子气概。
见他不动声色地站着,时雍皱眉,“你有受伤吗?”
赵胤摇头,垂下眼眸,一言不发。
时雍上下打量他,有些奇怪了,“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赵胤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