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床底下探出一颗大黑的脑袋,两只眼睛无辜地望着她。
    时雍低头:“没说你。”
    大黑懒洋洋地走出来,伸了伸两条前腿,又展了展两条后腿,然后摇摇尾巴,慵懒地趴好,下巴搁在赵胤的另一只脚上,瞪着眼睛看他。
    “唉!”
    赵胤叹了一声。
    不知在叹息什么,那只脚僵着没动。
    时雍也没理他,径直出门了,就大黑看着他。
    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
    花了两刻钟的工夫,时雍才找来治伤的金创药和绷带。她知道赵胤不吭声是因为不想让人知道,便没有声张,只拿了东西回房,走到他面前。
    “是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赵胤皱了皱眉头。
    他从小习武,又在军营里长大,更随永禄爷多次出征,受伤已是家常便饭,根本没有把这些伤口当回事。实在是看她很不高兴了,这才答应了让她来治,如今时雍拉着个脸逼问,他锁眉半天,仍然只剩一叹。
    “我来。”
    时雍盯住他。
    赵胤:“你背过身去。”
    “……”
    有什么可看的,她还稀奇不成?
    解剖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