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把岁数,头发胡子都花白一片了,让他对着一个小儿道歉,也是万万说不出口。
“惭愧惭愧,是下官识人不清。”
他冲白马扶舟拱手作揖,话落,又装着不经意地问时雍。
“不知宋侍卫师从何人?”
他刚才听时雍说了,跟师父学了点皮毛。只是那时,他当真以为是“皮毛”,就没有太在意这个师父是谁。如今见时雍竟有“银针续命”的本事,开始好奇起来。
时雍专注在手上,没有抬头,却也不藏私,淡淡地道:“家师是良医堂的孙正业老先生。”
哐当!
刚端药进门的医士闻言在门楣上撞到了脑袋。
其余几个医士,也是怔怔而立,几乎不敢置信。
而郑医官一张老脸灰败,呈现出浓浓的惭愧之意。
“原来是孙老,原来是孙老的徒弟。果不其然,名师出高徒啊,怪不得宋侍卫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造诣,失敬,失敬呀……”
孙正业享誉京师,无人不知。
在大晏历任的太医院院判里,唯孙正业最有能为。
只是,传闻孙正业不授徒,谁也不会想到,他的小徒儿竟这么年轻。
如此一来,营中许多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