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毡毯上,面前的茶几摆着羊腿、牛肉和几壶酒。
他的面前,坐着一个身着甲胄的高大男子。
男子面对着来桑,背对着灯火,阴影下,只见他半边脸用铁制的面具掩了起来,而没有掩盖的那半脸上,有好几条横七竖八的疤痕,看上去极是丑陋。
在来桑的注视力,他坦然自若,一双黑黝黝的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跳动。话不多,却句句说得来桑满意。
“大汗既想对二殿下委以重任,又担心殿下安危,这才不舍得让二殿下出战,派殿下守军械粮草,那是信任呀。”
来叠不满地灌了一口酒。
“无为你有所不知。”
来桑摇头,冷笑,“没有人能琢磨明白我父汗的心思。所有人都认为他弃子不顾,对我大哥无情无义,可只有我知道,放弃乌日苏,他心里比谁都痛。”
来桑拍拍自己的胸脯。
“我亲眼看他痛哭,你敢信?哪个敢信?巴图大汗会哭?哈哈哈。”
伤痕男子看他神色激动,想了想道:“虎毒不食子,也是人之常情,这算不得什么。”
来桑仰头喝了一口马奶酒,狠狠摇头,绑好的发辫都垂落下来,“错!”
说罢,他发出一串诡谲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