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恼意。
    而乌日苏却是满脸错愕。从小到大,来桑什么都跟他争,跟他抢,从不肯吃半点亏,没想到去敌国为质,他竟然也来抢!
    来桑不看旁人,两只眼铜铃似的,盯着巴图道:“父汗常说,大晏有最好的医者,最好的药材。此去大晏为质,也许是我这条腿最后的机会了……”
    他放下文书,双手慢慢趴俯在地,重重磕头。
    “恳请父皇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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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图是晌午时分回去的。
    他带走了乌日苏,而来桑留了下来。
    临走前,长公主听说他头痛,特地派时雍去为他针灸。既然已经解决了争端,那两国当然要再续兄弟之谊,这也算是打了一棒子后,再给一颗甜枣,稍稍给巴图几分脸面。
    时雍备了银针和艾炙之物,走到巴图的房里。
    “大汗。”
    巴图坐在椅子上,看到她端进来的东西,迟疑一瞬,他没有说话,由着时雍为他准备针灸,默默闭上了眼。
    久久无声。
    “阿拾。”巴图眉心皱了起来,从那道深深的川字,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焦灼与疲惫,“孤有一言相问,你老实回答。”
    时雍嗯了声,很配合,“大汗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