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他直盯盯看着甲一。
    那冰冷的双眼仿佛在指控甲一,对他生母不厚道,如今还要让他也做这种不厚道的人。
    甲一有点愣。
    昨夜才唾骂孩子荒唐乱来,今日他就成了荒唐乱来的那个人。
    辩无可辩,他一时面赤无力。
    “无乩,此事另当别论?”
    “为何别论?”赵胤冷冷盯住他。
    这二十多年来,甲一对赵胤生母之事,始终三缄其口,每每提及他就顾左右而言之,或是避而不谈。赵胤小的时候,时不时还会问起母亲,后来渐渐长大,他早已不再提及。二十年的时间,久得足够遗忘一个人一件事。
    甲一以为他早就忘记,连自己都快忘了这个借口。
    又哪会想到,孩子会用这件事来堵他的嘴?
    “父亲,其身不正,何以正人?”
    赵胤冷冷扫过甲一的脸,淡淡看向荣王道:“殿下今日若是来主事的,就请回吧,这是无乩馆,是家事,我自会与父亲商量。若是来看笑话的,您已然看见。”
    荣王看看甲一,再看看他。
    久久,叹息一声,慢慢站起身。
    “老了!管不了事了。”
    甲一送荣王出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