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姊,证据确凿,你教朕如何信他?”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忽而道:“再者,白马楫也并非无所倚仗。长姊不就匆匆从皇陵赶回,为他求情了吗?”
    宝音一听,拉下了脸。
    “皇帝此话何意?难不成怀疑我也是他的同伙?”
    她声音有点高,说完,与赵炔眼对眼相看半晌,眼圈突然一红。
    “你可以不信任何人,怎能不信我?”
    光启帝幽幽道:“我信长姊,不信白马楫。”他负手于后,望着墙上的画像,“父皇的教导,长姊可是忘了?人欲无穷,人是会变的。义是天理,不义是人欲。有一种人,得之越多,越是贪得无厌。”
    宝音怔住。
    良久,她仍是摇头。
    “不可能。就算扶舟非我义子,我仍是这三个字,不可能。皇帝你想过没有,谋反何等大事,他岂会轻易暴露于人前?再且,他下毒害你,能得到什么好处?说句难听的话,大晏便是没有你,他能做皇帝吗?手上无兵,朝中无人,又非皇室。他得多蠢,才会干出这等吃饭砸锅的事情?”
    光启帝眉头紧皱。
    不是没有疑惑,他有。
    宝音的质问,每一条他都细思过。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