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萧停下,双手撸脸。
沉默。
一言不发。
对于腊月十五,魏州大婚那天发生的事情,无论陈宗昶和陈红玉如何套话,陈萧都绝口不提。
逼得急了,他便红着眼,只说一句:“我对不住父亲,对不住你,对不住陈家列祖列宗……”
“怎么还对不住列祖列宗了?”时雍和陈红玉在茶肆小聚,从陈红玉口中听来这话,有点啼笑皆非。
“若是没有杀人,坦诚直言便可。你哥哥,到底在隐瞒什么事?”
陈红玉嘴巴动了动,语气迟疑。
“他太犟了。这些年就没有变过,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只要他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父亲打也打不出来……”
“慢慢来。”
时雍鼓励地看她一眼。
“滴水穿石,总会有吐口的一天。”
得知诏狱的事情,时雍对赵胤的佩服又多了几分。这人能以武压人,也非常懂得怀柔之策。
很显然,他对陈萧的安排,不论真心和假意,都取得了应有的效果,至少他成功拉拢了定国公,没有因为缉捕陈萧,与定国公成仇,让定国公走向自己的对立面。
在这个节骨眼上,举朝上下都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