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想,天下事无不可为。”
如此冷漠又自负的话语,让时雍有些哭笑不得。真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大奸臣”呀。时雍想到赵云圳听到这话的表情,很是期待、也很是想笑。但此时此刻,她觉得应当矜持一下,于是略略低下头,羞涩地将头搁在赵胤的肩膀上。
“那我便等着好了。”
赵胤微微一叹,揽紧她。
夜下飞雪,赛银欺霜,静静地落在二人的伞上。
没有人说深爱不移,没有人说喜欢到骨子里,相识相知也没有许多年,但如此相拥,总是不腻。有些人,不必道万万千甜言千千万蜜语,只须安静地站在身畔,便觉得余生不负,结发如霜。
沉重的大门被拉开,声音被风雪掩盖,没有惊扰到月下相拥的二人。
白马扶舟停下脚步,站在落雪的屋檐下,脸上的笑容慢慢凝滞,看着飞雪看着狗看着她,一张俊朗的面孔满是冷意。
“厂督,伞——”
宋慕漓刚要撑伞就被白马扶舟胳膊拂开。
“滚!”
他声音喑哑,站了片刻,无声地呼出一口气,一点一点松开紧握的手,那双幽潭般摄人的眼皮慢慢噙了几分笑意,眼眉挑开,修长的手指摊了开,“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