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晌午,马兴旺难得地请了宋长贵在家里用膳,席间还亲自为宋长贵倒了酒,劝宋长贵不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马兴旺说,二十年前可以有一个悬案,如今为什么就不行?他们完全可以怀疑白骨堆是当年北伐之战时留下的士兵遗骸。
既然宋长贵是顺天府最厉害的仵作,那还不是他说了算?他说这些人死了多少年,那就是多少年。他说白骨堆是何时留下的,那就是何时留下的。
白骨又不会说话,更不会出来自证,横竖就宋长贵一句话的事。
时雍听了,微露疑惑,“马大人如此做官,倒真是轻松呢?爹,你就没有问他,若是朝廷查到你撒谎,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宋长贵垂下的眼皮微微抬起,看着她的眼睛,踌躇了一下,说道:“其实,马大人说得没错。”
“什么?”时雍惊异地问:“这贪生怕死的缩头乌龟,你居然维护他?”
宋长贵摇了摇头:“话不能这么说。马大人不是让我撒谎欺骗朝廷,而是我确实也没有令人信服的证据。”
顿了顿,他神色肃穆地看着时雍,
“试问,为父要如何证据,这些人就是二十年前失踪的大晏医官及随从?就凭一个兀良汗信物吗?这样的信物,兀良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