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打了水来洗干净双手,又整理好官服,一脸狐疑地询问时雍。
    “长公主是为何而来?”
    时雍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其实宋长贵不是真的猜测不到,他只是想从时雍嘴里得到否定的回答罢了。
    “爹,不要怕。”时雍道:“事情过去二十年了,我们又不是凶手,就算长公主要亲自过问此案,也只是为了案情而已,又不会为难我们。”
    宋长贵叹息一声。
    “我这眼皮突然跳得厉害。”
    时雍心里一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天空阴沉沉的,二月的京郊,风寒水冷。
    父女二人站在殓房大院的门外,看着那条碎石的小道上徐徐驶来一辆马车,左右还有随从四人骑马而行。
    对长公主而言,已是轻装简从,可是,长公主殿下尊驾到来,让整个大院严阵以待,不论是顺天府的捕快还是锦衣卫缇骑,以及那些前来认亲的百姓,都齐齐整整地垂手而立。
    马车帘子拉开,宝音身影出现,众人已是齐声问安。
    “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宝音威仪为大晏女子之最,而这位长公主又素有铁腕之称,看见她板着的脸,在场众人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