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的话,问得来桑脸颊一阵赤热。
如果只说有男人进去过毡帐,那么一定是他派去的无为。
可是半山说,那人至今未出,又让来桑有些糊涂了。
无为要在里面,为什么刚才阿拾不说,无为也没有出声?
会是谁呢?
一种莫名的慌乱紧拽住他的心脏,来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反问。
“你说那个男人是我吗?伊特尔是父汗亲封的公主,也是我的姐姐,我们姐弟之间说说话,怎么到了半山先生嘴里,就这般不堪了?再说了,公主是父汗所封,就算伊特尔有什么不对,也当由父汗来处置,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越俎代庖?”
他骂的是半山,可是这句话却深深刺痛了阿如娜。
她仿佛受到了侮辱一般,恶狠狠地低吼。
“放肆!”
阿如娜上前一步,双眼直盯着来桑。
“你这孽子,你是想说,我堂堂兀良汗大妃,惩戒一个公主的权利都没有吗?嗯?”
她声色俱厉,来桑其实有些怕他的母亲,可是他知道,一旦他退开,阿拾就有可能遭受到母亲的祸害,他不能这么做。
“儿子并非此意。”来桑四下望了望,声音放软了一些,“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