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扯了扯嘴巴,低头看看端在身上的托盘,继续往西跨院宝音居住的厢房而去。
宝音一人独坐在一张老檀的雕花木椅上出神,旁边没有一个丫头伺候。
白马扶舟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将托盘放在几上,拿过衣挂上的氅子,披到她的肩膀上。
“漏夜风凉,母亲仔细身子。”
白马扶舟不常称宝音做“母亲”,就像时雍以前不常叫“姨母”一样。每次听他这么唤自己,宝音心下便有几分恻然。
她叹息,仰脸看了白马扶舟一眼,轻轻提了提差点滑落的氅子。
“我没事。你怎么还没有睡?”
白马扶舟看着她的面容,低低一笑。
“母亲愁眉不展,儿子怎么睡得着?”
宝音闻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待发现自己确实深锁着眉头后,面色稍稍一缓,勉强笑了笑。
“时辰不早了,你快去歇了。我等一会儿你姨母。”
白马扶舟看她一眼,抿起嘴角,将端来的参汤盖子揭开,盛了一碗递到宝音面前。
“我不困,特地让人熬了汤端过来,陪母亲解乏。”
宝音露出一丝宽慰的笑,“你啊,总是为母亲着想,孝顺。”
白马扶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