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家伙在说她,刚回了一句,见赵胤黑眸流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分明就是在笑话她“不会做诗非得吟”,又收住话头,琢磨一下,顿时坐直身子,朝赵胤竖起了大拇指。
“高。”
空山新雨小秋寒,罗衫半垂倚赵郎。
谁知宝刹当日事,归来何幸话悲欢?
一句点晴将她难以描述的千思万绪和对当日发生在庆寿寺三生崖的往事感慨都化作无形。
似无形,又有形。
时雍再次将全诗复述一遍,整个人突然就“活”了过来,得了几分做诗的趣味儿,将赵胤和自己狠狠夸奖一番,惹来赵胤摇头失笑。
“瞧不起我的文采是不是?”
“不敢。”
“那你摇什么头?”
“舟车劳顿,脖子酸痛。”
“那你又在笑什么?”
“阿拾想看我哭?”
时雍正与男人笑闹,前面传来一阵疾快的马蹄和喧嚣声,紧接着便听到谢放的声音。
“锦衣卫大都督车驾在此,何人挡道?”
“大都督,大都督。我们找的就是大都督……”
一听这话,时雍撩开了车帘往外看出去,但见山林间那条通往庆寿寺唯一的土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