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事出紧急。”
“无妨。”赵胤打断她,看向觉远慢悠悠睁开的眼睛,“大师,如何?”
时雍从赵胤手上接过绢子,将脸上的热汗擦尽,又俯身将觉远上半身托起来靠在旁边的石壁上,手指切脉,双唇凝重的抿了抿。
“脉息混乱,如鱼在水,浮泛无根。”
她瞄一眼觉远,见他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凝眉回头,看向这清凉的石洞。
“得想办法把人弄上去才行。”
赵胤起身,想要去吩咐,不料,觉远一把抓住了时雍的手腕,仿佛用尽全力般一握。
时雍微微一愕,朝他看去,却见觉远摇了摇头。
“不可。”
时雍惊讶,“大师,这里不合适治疗和养病,汤药也无法及时送到,你再是要闭关,总不能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吧?”
觉远再次固执地摇头,声音沙哑无力。
“天命已到,老衲命不久矣。”
时雍嗤一声,嘲弄地道:“你一辈子算天算地算国运算姻缘,我以为那些只是你安身立命,糊涂人的玩意,没有想到你算得多了,连自己都相信了。你要是能算到什么时候死,为什么又能睁开眼,同我说话。”
觉远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