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私自挪用公银,索性辞了。”
    时雍唔声,“没再找个合适的么?”
    她问得随意,燕穆却是拧着眉头盯住她。
    好半晌,淡淡一笑。
    “我都交还你了。剩下的事务,由你处置。”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串钥匙,递到时雍的面前,语气淡淡说道:“这些日子没有去处,仍住在书局,今日后,就不用了。”
    时雍没有接钥匙,“今日就走?”
    “嗯?”
    “我以为你会喝了我的喜酒,再走。”
    燕穆看着她,目光里波光闪动。
    房里寂静一片,窗外的黑云滚滚翻腾,风吹来,帘子扑扑作响。
    “喝不下。”
    许久,时雍听到燕穆沙哑的声音。
    她抿了抿嘴,“严文泽的事情,也是让你对我失望的原因之一吧。”
    燕穆没有说话,但眉头拧了起来,神情似有难过。
    年初,严文泽已经被问斩,和吕建安一起。
    从情感上来说,时雍能理解燕穆对严文泽一案的怀疑,也明白他不肯接受。但是她是从法制时代穿来的人,理解“律法和人情”的矛盾,但也尊重律法的威严。
    但燕穆不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