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于是赵胤下了诛杀令……”
    见时雍一动不动地看着密函,燕穆目光又暗了几分。
    “时雍,你可以忘记那些为你卖命的兄弟们的惨死,我忘不掉。南倾忘不掉,云度也忘不掉……”
    燕穆慢慢取下帽子,任由一头白发倾泻而下。
    旁边暗门微响,南倾和云度慢慢出来。
    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推着轮椅,眼睛仍然系着避光的白布。
    “你看到了吗?”
    燕穆见时雍面有动容,加重了语气。
    “我们是雍人园的幸存者。我们只是白了头,瘸了腿,瞎了眼……而更多的兄弟,他们丢了性命。”
    南倾也是哽咽一声,默默推着轮椅走近。
    “主子,你怎忍心?”
    时雍眯了眯眼睛,眼睛直盯盯地看着燕穆,声音平静而低沉,但仔细瞧去,能看到她手指微微的颤抖。
    “我是问你,这些东西,从何处得来?”
    “严文泽留下的。就藏在银台书局的暗室里。”燕穆指了指南倾和云度走出来的暗室,目光隐隐有些疲惫,“你不用怀疑真假,赵胤的字,你应当认得。十天干首领印鉴,独此一家,别人杜撰不出。”
    时雍点点头,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