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近前看了片刻,没有吱声。
宋长贵看她一眼,又道:“腹胀,肚内有水,按压颈部有水沫溢出,脚底皱白,指甲有泥沙……身子虽未浮肿,是因死亡时间不久。我判断,尚不足一个时辰……”
他说着他的判断理由,时雍拉了拉手套,依样发葫芦的将尸体外观检查了一遍,然后点了点头。
“父亲说得不错。看死症,确系溺亡。不过,若要进一步判断,最好还是剖尸确定。爹爹你想,此人若是溺亡,为何被人砍去头颅?既然有人故意砍掉他的脑袋带走,就肯定有什么隐情,或是不想让人知晓的真相。”
宋长贵想到难缠的那对夫妻,“只怕,他家人不肯……”
时雍道:“会肯的。”
宋长贵不解地看过来,时雍朝他微微一笑,侧目叫过来娴衣。
“你去给那对夫妻一封银钱。一封不够,就给两封,说动他们为止。”
娴衣微愕。
哪有给银子就有人愿意开膛破肚的道理?
宋长贵亦是惊讶,“阿拾,切莫触怒了家眷。霄南镇不比京师,你我行事多有掣肘……”
时雍淡淡一笑,说得极为笃定,“贪财之人,那才是最讲理的人呢。”
就在刚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