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插嘴,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常让皇帝产生错觉——或许这便是父皇年轻时的模样。
    “唉!”
    光启帝看过无字血书,仔细摩挲着先帝留下的印鉴,一声叹息。
    “不瞒你们说,那日白马楫拿来假的血经,我震憾之余,心里头竟是相信的。多少年来,父皇对阿胤的所作所为,都曾令我疑惑。且不说父皇对阿胤如若亲生的关爱。就说十天干,虽一直是母舅执掌,但到底隶属父皇所有。如此强大的一支秘密护卫,父皇不曾想过要交予我。”
    正常来说,别人的孩子再好,都是别人的,当爹的哪个不为儿子筹谋。
    而永禄爷当时说:“你为君,阿胤为臣,他统领十天干全力助你,正如你母舅之于为父一般。君臣合力,才是大晏之福。”
    赵焕当年便觉得有点怪,可这个借口又十分完美,他找不出也不能反驳。
    如此想来,皆是唏嘘。
    “父皇为你为我,都有考量。他老人家怕有一日,你我兄弟反目,我手握江山,欺压于你……那你尚有十天干,不至祸及性命和家人。”
    十天干这支护卫军组织,是完全只听掌印者的话,只认掌印是谁,不管皇帝是谁的。
    赵焕笑叹,手执茶盏,斜眼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