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你告诉我,阿拾,我能怎么办?”
这句话他不是第一次说,时雍不是第一次听。
可从来没有这般,说得撕心裂肺的感觉。
时雍沉默看他。
周明生自觉失言,握紧拳头砸在柱子上,低低地哽咽道:“一边是雪凝不肯理我,一边是我娘以死相逼,一边是我爹身染疾症,一边是要人命的流言蜚语……阿拾你说,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雪凝可以躲,我能往里哪躲?我家就我一个独子,我抛不下父母,又舍不得雪凝……我到底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你很难。我知道。”
时雍拍拍他的肩膀,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红得仿佛滴血的眼睛,和快要哭出来的神情,轻轻一笑,感慨道:
“人这一生,就是不停地做出选择。你且记住,你今日选择了什么样的路,今后你就要承受什么样的结果。无愧就好,没有对错。”
“阿拾……”周明生哽咽。
“好了,你再这么,旁人以为我欺负你呢……”
时雍偏头看了看他的脸,取笑般掏出帕子递给他,转过身,正准备去找赵胤,就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倒没有人觉得她欺负周明生。
只是有个人,看她如此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