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也比较有趣。”
    白马扶舟面色表情,没有什么恼怒的模样。
    “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因长得眉清目秀,被人以二两银子的价格卖给宫中太监……亵玩。幸得义母相救,得以立足长大。当年那个人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日,我会成为东厂厂督,灭了他九族。”
    时雍不说话。
    白马扶舟看她沉默,又笑了一声。
    “几句话就总结了我的一生,姑姑是不是听得无趣?”
    阳光洒在他的眉心,将那一片苍白的皮肤蕴染出一抹红润和光泽。
    他说得那么浅,那么淡,那么无所谓,但时雍却从短短几句话里听出了那些潜藏在久远年代里的创伤和恐惧、痛苦。旧时宫中隐秘的角落里究竟有多少整人的玩意儿,时雍想都不敢想,只觉得情绪因这几句话莫名压抑,一时呼吸吃紧。
    “你为何还要留在东厂?有长公主为你作主,你原本可以有更好的人生,我是指……不做太监,而是像寻常人那样,娶妻生子。”
    “呵!”
    白马扶舟目光带笑,眸底却仿佛藏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里面没有鲜花和绿地,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以及,看不到尽头的深渊。
    “有何用?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