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足够。”
时雍沉吟。
她没有想到今日过来,会是这般结果。
更没有想到白马扶舟会坦言相告。
但是,这一番诚实的对话,并没有让事情变得简单,反而更为复杂了。
哼!
她突然一笑。
“我有个猜想。”
“你说。”白马扶舟眼角微弯,笑起来的样子极是清艳,也温柔,就好像面对一个全然信任的人,眸子甚至都变得清澈了几分。
时雍避开他的眼神,一本正经地道:
“恕我直言,厂督大人所言实在离奇,我也很难相信。”
白马扶舟眼底一暗,点头,看上去有几分失望。
“是。我知道,很难让人相信。”
时雍凉凉盯住他,双眸烁烁生厉。
“听上去更像一个为自己开罪的借口。我猜,厂督特地向长公主谏言,让我前来昌远镇为成格公主治疗,便是为了支开赵胤,找这个机会同我说这番话……要不然,为何非得选在此时与我推心置腹?”
白马扶舟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只是轻轻一笑。
“姑姑所言差矣,我无时无刻不想与你推心置腹,只是姑姑不给机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