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难,不给朕一点准备,也不给朕留半点脸面,生生把朕架在火上,逼朕即刻下旨捉拿张普,仿佛朕是一个纵容外戚犯法,不顾律法的昏君一般,非得你们使这样的手段!”
    这些年,赵胤听过赵炔说过的最长的句子,都没有这一句来得长。
    当然,以前的赵炔并不会轻易在他面前发火。
    该冷淡冷淡,该周全周全,进退有度,界限拿捏得很好。
    像今天这样关起门来对他泼口大骂,还是第一次。
    只是——
    皇帝有一点猜错了。
    并不是赵胤挟裹白马扶舟逼皇帝办他的老丈人,而是白马扶舟挟裹了他们。
    但事以至此,赵胤无法辩解。
    说什么都像是在狡辩。
    而且,道虽不同,结果是一样。
    他令柴丘在午门外等候,原本也存了散席后,趁光启帝高兴,要一举拿下张普的心思。只是他的计划被白马扶舟打乱,并提前了而已。
    光启帝骂完人,见赵胤一声不吭,气便消了些,冷着脸瞪他。
    “你为何不说话?”
    赵胤道:“臣无话可说。”
    光启帝的火气又上来了,指着他道:“你就是不相信朕。不信朕与你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