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怀里。
    这是时雍十分喜欢的姿势。
    她将赵胤的腰身一圈,又小声埋怨。
    “好硬。”
    赵胤身上的软甲,冰冷硌人,这是事实。
    他却听得笑了,一只手揽住女子腰身,轻叉马腹。
    “有马车不肯坐,要找罪受。赖谁?”
    “赖你呀。”时雍借着酒意添了几分娇憨之态,缩在赵胤怀里避着风,毫不避讳地将所有的不适都赖到他身上。
    “谁让你这么招人,害得我巴巴地跑过来,为了你受罪?”
    “你这女子……”
    “哼,难道我有说错嘛?还不是侯爷太好让人思之若狂。”
    头顶传来赵胤轻轻地哼笑。
    “阿拾总是对的。纵然有什么不对……”
    “如何?”
    “也该赖爷。惯的!”
    时雍叽叽地笑,对此话很是受用,抱住他的腰,又往他身上蹭了蹭,取暖。
    神机营在城外,此时已临近子夜,正是跨旧迎新的时候,家家户户都鸣起了鞭炮,驱邪避凶,静寂的天空下,火炮声不时响起,夹杂着守岁的顽童恣意的嬉笑。
    天上灰蒙蒙一片,偶尔闪过一抹焰火的光芒。
    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