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走向洞开的奉天门。
    白马扶舟手上的腰刀再往前一寸,锋利的刀刃贴在宋长贵的颈动脉上,模样阴冷而恐怖,可他的声音,却比方才更为悠扬悦耳。
    “城楼下的人听着,退出御街。”
    城门的禁军分立两侧,看着时雍从中走过。
    赵云圳勒住马绳,大声冲时雍的背影喊着:“小婶,不要!”
    魏骁龙已经控制住局面,见状也是呐喊。
    嘈杂声,喧嚣声,此起彼伏,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时雍的身影渐去渐远,走入奉天门。
    城楼上的阳光不知何时已然收入云层,天地阴凉一片。
    白马扶舟轻轻一笑,“关城门。”
    “驾——”御街那头,马蹄嘚嘚作响,一个人影疾驰而来。
    京畿大营的士兵们自动让开道路,马蹄下的铁钉与青石路面碰撞出清脆的响声,急切、迅速。骑在马背上的人,速度快得如同一条忽闪而过的影子,染血的鎏金盔甲夺人眼眸,散发着战场的气息,一身黑色的披风在秋风中高高扬起,鼓动翻飞,而他一闪而过的眉目,混合着尘土的冷峻,散发着肃杀而冷冽的光芒。
    人们惊叹,潮水般让开道路。
    一人一马不过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