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宁?时雍恍惚中想到几年前那个汶上的寺庙,以及他们当初南行时挂在姻缘树上的十根被盗的红绸和香囊,脸上浮出一抹笑痕。
“怎生走得这样快?你可有让他们不要着急?娘的身子不好,孩子又小,从来没出过远门……”
“说了的,你放宽心就好,我自有安排。”
赵胤用手指轻轻梳理着时雍柔顺的长发,目光深深。
时雍半阖起眼,像一只乖乖服帖的猫儿,二人安静地相偎片刻,赵胤又道:
“陈红玉来信了。问起你的近况……”
时雍抬头,道:“信呢?你怎么没有拿给我看?”
赵胤笑道:“是寄到定国公府里的,只是提起你来。陈萧特地差人传的话。还说,乌婵今日去寺庙,带了一车香烛之物,见神就拜,见佛就跪,从前山一路跪行到大雄宝殿,可谓虔诚至极,额头磕肿了,不敢来见你。”
乌婵这么做,自是为她。
时雍觉得暖心,又有些愧疚。
“我这一病,害得你们都跟着我受累。”
“这么见外做什么?我是你夫君。”说到这里,他又道:“方才我已差人前去庆寿寺,想必明早觉远大师就到了。兴许他会有些神通,想出办法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