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
“宁知许,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她的声音都发颤。
眼泪濡湿了他整个手背。
泪水仿佛有温度,滴滴灼热。烫的他五脏六腑都缩在一起。
南意兜里有纸巾,她抽出一张,给他擦手上的血迹,始终没抬头看他,只是着了魔一般重复:“宁知许,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少年眼底通红,坐着的角度可以仰视女孩。
清楚地看到她的不安慌乱。
她站在他面前,不停地给他擦手。
宁知许没动,随她的动作去了。
静默注视她许久,再开口,声音都是哑的。
6月23号,他这一晚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在今后的岁岁月月里都烙印在南意的心中。
少年字字入耳清晰。
“南意,你许爷从来不是个好人。”
“穆淮安那道疤是我弄的,所以我进去了。”
“我妈的呼吸机是我亲手拔的。”
“我不是过失伤人,我就是去找他们拼命的。”
“我这双手擦不干净。”
“所以,南意,别费力了。”
他的过往,他轻描淡写说给她听。